■ 本报记者 王军豪

别人种地都想着增产，张卫民想的却是减产。

9月17日，驱车从德上高速莘县出口下高速，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莘县十八里铺镇碱场村，张卫民的葡萄种植基地就在这里。

在基地，张卫民拿起刚摘下的一串葡萄，指着枝梗根部四五个“疤痕”说：“这就是去粒时留下的印迹。”

这块基地面积达115亩，6米高的冷棚、2米高的避雨拱棚一字排开，种的是各色优质葡萄。一串串籽粒饱满的葡萄挂在葡萄架上，点缀在绿叶间，晶莹剔透，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惹人垂涎。

问及葡萄的亩产量，张卫民笑着说：“如果任由葡萄生长，每亩产5000公斤不成问题，但我们采取的是控产提质技术，早熟葡萄亩产控制在2000公斤左右，稍微晚熟的葡萄则控制在2500公斤左右。”换句话说，张卫民的葡萄，每亩地要人为减产至少2500公斤。

“为何要减产，不是产量越高越好吗？”记者向张卫民抛去问题。张卫民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从办公室拿出一个糖度测量仪。他随手拿起一串葡萄，摘下一粒，将汁水挤在测量仪上。不一会儿，测量仪上就显示出了糖度——21.4。

21.4的糖度代表着什么？张卫民细细向记者介绍起来：“一般情况下，糖度达到10的水果就能感觉到甜味了，15度的水果可以说很甜，18度的可以说非常甜，超过20度的，就是非常非常甜了。”张卫民连用了两个“非常”，看得出来，他对自己种的葡萄非常满意。

籽粒均匀、糖度高，自然就受市场欢迎。如今，张卫民的葡萄已经打入厦门、上海等地市场，每天都有客户来拉货。如果光图产量，一来会造成籽粒不均匀，二来会严重影响糖度。“每亩地的水分和肥料是一定量的，长的穗多了自然会互相争夺养分。”张卫民说，“葡萄好吃又好看，消费者就愿意买。”

目前，张卫民的葡萄每公斤售价在16元左右，高的时候能达到20元，而早熟葡萄曾卖到每公斤三十六七元的高价。“这就是我们要降低产量的原因。”张卫民揭开了谜底。

如何控制产量？张卫民又开起了玩笑：“先去穗，再去粒，不能心疼。”每株葡萄只留三分之一的穗，每穗保留六七十粒。刚开始，张卫民也不舍得，但为了能打开市场，只能忍痛割爱。

张卫民介绍，基地种植的葡萄品种很多，巨盛一号、葡之梦、阳光玫瑰……早熟、中熟、晚熟都有。每年的采摘期从5月份持续到10月份，避免了集中上市产生“丰收不增收”的问题。

今年，基地的葡萄每亩利润达到2万元，对于张卫民来说是个大丰收。等秋收结束，张卫民将开始下一轮的忙碌，上底肥、整理土地……也期待下一次的丰收。他计划建设储量达到5000吨的冷库，更好地应对市场的变化。

张卫民以前从事建筑行业，2018年建起了这个种植基地。看着工作人员在基地忙碌的身影，张卫民说：“现在看来，我种葡萄是选对了，黄土地上一样有大作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