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报记者 刘敏

1月21日，春运第五天。上午8点半，聊城火车站售票大厅内空无一人，大理石地面一尘不染。这样安静的时光，让刘炎不禁想起了从前火车站内热闹的场景。

刘炎，是聊城火车站的售票值班员。20多年过去，昔日喧嚣的春运售票大厅，今年很安静。一年又一年，刘炎见证了春运变化。

一张桌子一个窗口

聊城火车站1996年建成通车。老站房狭小，春运售票高峰期，大厅内格外拥挤。

“人挨着人，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挤出队伍。”回忆起抢票的经历，老家在茌平的刘红说，排队时心是悬着的，票攥到手里，才能长舒一口气。

多年前的春运，聊城站的人员力量，大多放在了组织旅客购票上。

“在车票开售前，旅客在广场排队。”刘炎说，从售票厅向外望，广场上的长队一眼望不到头。为避免拥挤，分时间段往售票厅放人。为方便维持秩序，会将一张桌子顶在购票队伍的最前头。

聊城站的老站房，有一个对外的窗户。这个窗口，卖的是北京方向的当日火车票，只有站票。

售票高峰期，车票剩余情况，每天中午开始对旅客公告。“余票由专人统计，写在小纸条上。”刘炎说，小纸条从售票厅递到外面，广场上的工作人员再抄到小黑板上。小黑板上出现次数最多的俩字，是“无票”。

2000年前后的聊城，是劳务输出大市。一趟到深圳的火车，聊城火车站的可售票额屈指可数。

“9张硬卧、4张软卧、20张硬座，几个窗口同时开售，车票瞬间就卖完了。”刘炎说，当时，为方便旅客购票，最多时，聊城有30多个代售点，遍布各县（市、区）。

“代售点卖一张火车票，可收5元手续费。”如今，火车票全国通售，手续费已取消。刘炎说，聊城的火车票代售点还剩4个。

现金支付少了 取票旅客也少了

聊城火车站刚通车时，火车票是长57毫米、宽25毫米的硬板票，票面上没有防伪标识。当年，红色空调车是最好的车型，到深圳要29个小时。多年过去，红色空调车升级为“绿巨人”，火车提速了，票价基本没变。

2007年7月起，硬板式火车票逐渐被全国联网的电子车票取代。

在网络购票的时代，刷身份证进站、人脸识别、12306扫码等乘车方式，逐步弱化了纸质车票的作用。

“不用取纸质车票了，进售票厅的人越来越少。”刘炎说，现在，人工售票窗口处理的都是“疑难杂症”。旅客取纸质车票后的改签、退票业务要到窗口办理。

人工售票窗口的长队没了，旅客购票支付方式也有变化。往年春运前，聊城火车站要兑换30万元左右的零钱备用。“那时，一个窗口，每天找零要用5000元钱。”刘炎说，现在，很少有旅客使用现金购票。若网络购票旅客取了纸质车票后要退票，火车站需要付给旅客现金。所以，在车站账面上，现金出现负数是常有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