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 珎兮
今生,我有过两次写惊蛰的经历
一次是,正午的阳光穿过木门
照进堂屋,黄土地面,有了白雪的亮度
“你不要乱吹哨子哦,屋顶会落虫子”
母亲边揉面,边如是说
炕边炉台,铁锅里水汽滋滋
她双颊红扑润泽
另一次是,一枚木雕西施削笔刀
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我家矮墙头
被轻纱遮蔽的那一部分话语,洒落溪水
“心有猛虎,细嗅蔷薇”
已三十三年了,每年春雷声震
都要惊醒,蛰伏的那条小虫
此刻窗外,正桃始华,仓庚鸣,鹰化为鸠